采芜

一般通过同人女
主要是特摄,热衷于原创主角视角
cb含量max,cp苦手,原作向合情合理he探索中
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人

一面之词

Summary:不准确,不完全。是谎言,但绝非虚假。

 

 

 

同是盗窃罪,在法律和实际处决中会细分为许多的分支与不同的量刑标准,例如抢劫、入室盗窃和扒窃;同为犯罪者,也因此有不同的名称:劫匪、扒手、小偷,强盗。

那么,快盗,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是什么?

多简单的问题。咲也积极地举起手,身下的座椅被他的动作带动摇晃,稍微偏转了角度:“显然是盗窃吧?他们抢走了好多收藏品和新装备!”

既然知道就不要这么高兴地说出来啊笨蛋咲也!

突然和冒失后辈面对面的司按捺叹气的念头,从办公桌前离开,坐到中央的会议桌边。

“虽然不想为他们说话,”司以这样的句式开头,“但以他们的说法和实际表现判断,‘鲁邦收藏品’本身就和‘鲁邦连者’有所联系。”

早在得到法国本部交托的扳机战车和与快盗形制完全一致的VS Changer时,她就预想到了快盗们的反应:惊讶、困惑,或许还会有紧张和焦虑。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在战斗分析和心里侧写中表现最为冷静安定的鲁邦蓝竟然流露出最尖锐最激烈的愤怒——称为“憎恨”绝对是恰当的。所以,即使是在战斗中,她还是分心注意到某座矮楼上发生的内讧:正如她对快盗采取中立的立场,鲁邦红显然认为巡逻连者有可利用的价值,于是抬手阻止了想要下场参战的鲁邦蓝。

不过他们很快就和好了。

快盗们一如既往地穿着盛装出席,站在楼顶天台边缘与国际警察对峙。蓝色快盗无视枪口和眼神,单脚踏在扶栏上,逆风甩下预告函,超常的腕力和锋利割破空气,划破僵格拉颈侧表皮,“预告下达,你的——鲁邦家失窃的宝物,就由我们收下了。”

司收回四散的思绪,抬头看向墙上张贴着的画风相当童稚可爱的快盗逮捕令:只要稍微搜索一下就知道“鲁邦”和“快盗”和“收藏品”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然而百年前的大快盗已经成为儿童绘本里的人物,他所属的家族也成为一个传说,或是化整为零流向世界各地,想从这个方面追查鲁邦连者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咲也抓抓头发,熟练地把想不通的问题抛给可靠前辈:“那前辈是怎么想的?”

不清楚是天生粗神经还是脾气太好,咲也很少有沮丧和生气的时候,虽然自称“被夸奖就会进步”的类型,但被打击斥责后还是会继续按照自己的逻辑行动,很难说判断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司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把手臂撑在桌面上,手背贴着脸颊,不太确定地说:“……非法持械伤人和妨碍执行公务罪?”

“对哦!”咲也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双手相击相握,然后很快皱起眉毛,歪头追问,“但是‘伤人’……除了僵格拉,他们只会打我们吧?”他先是戳戳身上的GSPO徽章,然后再指向司——手指被前辈以“失礼”为理由狠狠拍落了。

咲也不得不想起被僵格拉毁掉的重要约会:第一次被初美花ちゃん邀请,去了有名的餐厅,见到了打扮得超可爱的初美花ちゃん,却被可恶的僵格拉毁掉的第一次约会!在圭一郎前辈、司前辈赶来之前,鲁邦连者里唯一的幸存者率先出现。黄色的快盗小姐有些焦虑,战斗方式与以往略有差异,却会打落袭向市民的桌椅,也会扶起摔倒的孩子。

被吞进无穷尽的胃袋的厨师和顾客因为鲁邦黄成功盗出收藏品而被救出来,他们说,是那边的快盗们保护了我们。他扭头看去,只看见鲁邦连者三人集合,听见鲁邦黄惊喜的呼声——话说,他们的关系还真好啊。

咲也数着手指,试图计算在三方无数次的混战中、在他有限的视野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快盗救人事件。

“我们曾经和快盗合作,‘没有鲁邦连者就没办法赢’的战斗也出现过吧?”咲也本就习惯闯祸然后被前辈们责备说教,现在也毫无顾虑地说出以国际警察的身份不该出口的话:他本身对快盗的态度相当无所谓,具体来说就是“怎样都行”,合作的时候不遗余力,敌对的时候也全力以赴,在内在外都当着插科打诨的缓冲剂。

“唔……”司也想到主动找她合作夺回小女孩的宝物的鲁邦黄——糟糕,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快盗不就变成了路过的热心市民和有爱心的神秘战士之类的奇怪定位了吗?不行不行。

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目光转向坐在他们身边却始终沉默的圭一郎。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提出这个问题的他正在重新考虑对快盗的态度,是否有被定罪和针对的前提?

圭一郎,正在动摇吗?

 

 

圭一郎坐在燃起的篝火边,看着鲁邦红处理伤口。

动作娴熟利落,包扎手法却不太正确,至少要把伤口附近沾染血迹的衣物去掉,而不是把那身红色的礼服当作皮肤的一部分一起处理。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不识趣地指出错误或亲自演示:即使身处异世界,他们之间依旧存在身份立场的鸿沟,不必说血样,就算是伤口的痕迹和身体的天然标记都有可能暴露真实身份。鲁邦红固然以确凿的口吻说自己信任正义巡警的品行,圭一郎同样确信对方会在自己意图靠近的一瞬间抬起枪对准他的脚。

这是出于必要的警惕,异世界限定的合作关系……吗。

圭一郎突然想起一件事。

“鲁邦红。”

鲁邦红等了三秒,没有听见下文,对巡警先生的固执古板习以为常,便从喉咙里发出轻哼作为许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圭一郎直起腰,直视与他相隔篝火的鲁邦红:“你说过,‘如果想要真正的和平,就去异世界把僵格拉全部杀掉’。”

那只是他们无数次争斗的一次。

与时常交换对手和武器的四位同伴不同,两位leader的针锋相对是三方混战中的常驻剧目。鲁邦黄刚拉过僵格拉作为盾牌挡住巡逻三号的枪击,又下腰避开鲁邦蓝的无差别扫射,苦恼地说:“Red怎么又跑掉了……这就叫作‘同性相斥’吧?”巡逻二号一脚踹上僵格拉的肩膀,同时把VS Changer抵在它的头上连射,还能毫无紧张感地跟上对手之一的跳跃思维:“原来如此,因为前辈和鲁邦红都是红色的啊!”两位年长的前辈终于忍不住训斥想象力丰富的后辈,一人一剑将僵格拉击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出:“除了颜色哪里都不一样啊!”

血气上涌、头脑发热,无论是谁的眼中都只有红色:对方的红色、自己的红色、火与血的颜色、相同的颜色。

圭一郎和鲁邦红的冲突终于从战斗上升到争论——普通人一般会说“从言语冲突上升到斗殴厮打”——他们实在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吵起来,因为没有哪场职业格斗赛上两人是为了太阳月亮人生哲理而大打出手、破口大骂的。

但他们确实这么做了,即使是信奉规则和正义的国际警察,即使是伶牙俐齿狡黠圆滑的快盗。

吵架的源头已经想不起来了,是Biker、Cyclone和Splash的旧账吗?是一贯的“夺取收藏品”和“击败僵格拉”的优先度矛盾吗?还是说关于鲁邦家和相近的战斗系统?反正是具体的关于某个事物的话题吧。

鲁邦红认为全部都是对面这个人的错:

因为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敢说。

圭一郎觉得不公平:

因为鲁邦红所有都清楚,却什么都不愿说。

在被赶来的X阻止之前,在枪口分别对准咽喉和胸膛的时候,他们不经头脑、不顾后果地说了些什么东西?

鲁邦红不太愿意回想那些丧失理智的发言——即使它们并非谎言,部分出自真心。

“你想和我谈心吗?在异世界,对一个快盗?”他拖长字音,矫作年幼的孩子的嗓音和腔调,煞有其事地埋怨,“你难道不知道快盗说的话就和北极的企鹅一样不可信吗?还是说你想试着去送死?”

……太好了,我没有生气。圭一郎以罕见的放松心态将对话继续。

“不全都是虚假的。”

司和咲也说得没错,时过境迁,他无法再以“扰乱世间的快盗”为罪名把鲁邦连者视为单纯的敌人。诺埃尔一直在两边行走周旋,试图协调两方的关系,也曾说过,夺回收藏品、实现愿望和打败僵格拉、守护世界和平并不冲突,兼具快盗和警察身份的他确实贯彻了这一准则。

即使他们战斗的目的并不单纯,但他们的行为逻辑非常清晰。

圭一郎仍然无法了解快盗的往事,不能理解他们的选择,但是他能心平气和地将这些讲述传达:“僵格拉的情报、你们的愿望,都不是假的。”

“僵格拉那里保存着绝大部分鲁邦收藏品,所以你才会说——”

“‘如果你能做到,无论是自首还是自杀,我都可以去做’。”

当时未能反应过来的震撼发言,现在想来却非常反常。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确实在某个程度上了解鲁邦红:和被模糊的外表和嗓音无关而相关。即使他们面对面贴近需要平视,背对背被捆绑时完全不方便,戴上礼帽便高出一截,但鲁邦红身上有未褪去或强行挽回的青涩残酷和稚嫩阴沉,如果要具体为某个形象,大概是某一夜偶遇的魁利くん。

无论如何,在他们二人的关系中,尖锐偏执的是圭一郎,对他有莫名熟稔和信任的是鲁邦红——那时的鲁邦红流露出的情绪显然是躁动不安。

和现在一样。

“真缠人啊。”

鲁邦红甩手站起,将手套拉紧,没有再看圭一郎一眼:“要继续逃跑了,巡警先生。”

正如他所言,不远处传来僵格拉的嘶吼与足音。

 

 

与临近档次相近的餐厅相比,Jurer的营业时间显得非常自由,算上厨师和侍应生只有仅仅三人,平日里哪个生病请假、谁和谁吵架冷战都要临时停业。

从透真前工作单位追到Jurer来的忠实顾客在经历连续不幸的三次后才进到Jurer的大门,终于忍不住问道:“透真くん为什么不招新员工?上次就是夜野和早见吵架才关门停业的吧?”

……并不是。透真一边打发奶泡,一边在心里回复:虽然会吵架,但很快就能和好,这些借助于“未成年更容易情绪化”的刻板理论的借口总有一天会用不了,但现在还算好用,只能委屈初美花和魁利当挡箭牌——不对,初美花是无辜的,但魁利完全是自作自受。

透真想要把意图上扬的嘴角压平,却被熟客看在眼中。

这位离异的单身父亲接过自己点的欧蕾咖啡,看着憨态可掬的猫咪拉花,低眉感叹:“透真くん还真是宠爱他们啊。”

透真不想知道他想象了什么东西,或者想起了什么人,体贴地没有反驳,给对方安静思考缅怀的空间。

圭一郎和司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欢迎光临。”

现在还是准备营业的时间段,只有熟客才会无所谓地推门进来。所以透真没有腾出时间去招待,往门口方向看过一眼就收回目光,专注于手下的装饰工作,随口问道:“诺埃尔先生和阳川先生没有来吗?”

他们在平常的位置坐下,圭一郎说:“诺埃尔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

“至于咲也,”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托腮看向掩紧的门扉:“他在外面和初美花ちゃん聊天。”

他们过来的时候初美花ちゃん正蹲在告示牌前,拿着彩色马克笔认认真真地填写今日的推荐菜单,还在餐品名称旁边画上了可爱的简笔涂鸦,见他们过来,便笑着挥手:“店里还在准备,不过咲也先生你们可以先进去坐一下,今天的阳光很耀眼吧。”

不论怎么看,都是初美花ちゃん的笑容更耀眼——这句话是咲也说的,所以现在进到店里的只有他们两个。

透真似乎透过镶嵌了玻璃的大门看见蹲着聊天的二人,归功于快盗的修行,他没有把剧烈波动的心情摆在脸上。

“今天魁利くん不在吗?”

听到圭一郎的问题,透真终于绷不住表情,发出寓意复杂的叹息:“魁利出去采买食材了。”

他在糖浆淋面上放下最后的糖花作为点缀,将它送上国际警察的方桌。

国际警察们连忙站起:“抱歉,我们不知道这个位置已经有人预定了。”

“这是赔礼。”透真折回开放式厨房,从消毒柜里取来餐具。

“之前是我建议你去和魁利说话,却没想到会让你们吵架。”

说话和赔礼的对象很明显。司看了看表情呆滞、手足无措的圭一郎,并不了解同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原因和魁利くん吵了一架。

原来不止是冷战吗?

她决定坐下来,低头去看那份甜品:Jurer的甜品一向做得很好,放在收银台收纳架上的马卡龙有着漂亮的外形、精致的包装和甜美的风味,是很棒的伴手礼,而桌上的这份更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八寸的巧克力抹茶慕斯蛋糕,毫不吝啬奶油和糖浆,上面装饰的白巧克力小熊也很可爱——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能不能拜托透真くん做一只薯猪仔——不行不行,版权会出问题的——只是定做一份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可是会舍不得吃啊!

透真看不懂警察小姐频繁变换的脸色,为了坚定他们收下赔礼的决心,决定先斩后奏,毅然举起蛋糕刀,却被圭一郎拦截阻止:“我不能收下,那是我凭自己的想法做出的决定。请把这份蛋糕用正确的价格卖给我。”

“还有,因为我的冒犯而让三位困扰了,非常抱歉。”

太过正直可不是好事,我们快盗都不擅长应对这种类型,但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你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收下。

“魁利和初美花平时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请务必收下。”

司艰难地从纠结中挣脱出来,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看不惯用社交辞令客气推脱的二人,飒爽利落地说,“那就收下吧,圭一郎,这是朋友赠送的礼物,不是贿赂。”

成功以“朋友”说服圭一郎后,她又转向透真,“话说,你是不是太宠爱他们了?”

又是这样的话。透真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感伤情绪中的熟客,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完全没有自觉啊……司不知可否,双手拿起叉子和勺子,把白巧克力小熊架起,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樱粉色的餐盘里。

虽然曾经怀疑Jurer三人和鲁邦连者的关系,甚至在初识不久后试探过不在场证明,但随着交往渐深,他们与鲁邦连者的相似处越来越多,可不同的地方也越来越明显。相似的地方当然是嗓音和身形——然而快盗永远戴着干扰面貌识别的面具,穿着风格一致的礼服,坐拥大量鲁邦收藏品,谁能肯定他们没有改变声线和形体乃至性别的手段呢?至于不同的地方——鲁邦蓝的个性作风如同他的代表色一样的冷色调,冷言冷语冷嘲与偶尔的热讽,遇上僵格拉就变得急躁,接着是迁怒和穷追不舍。而透真くん并不沉默,他作为兄长或前辈,毫无自觉地纵容未成年们的撒娇抱怨,为他们开脱和收拾烂摊子,怎么想都太溺爱了吧?

在非工作时间状态中的司没有耐心等待陷入头脑风暴的同期和陷入热恋的后辈,还埋首在文件堆里的潜入搜查官更在考虑范围之外,她迅速选好午餐,在等待的途中将一朵糖花送进嘴巴,甜蜜的香气在舌尖绽放。

Jurer三人也是这样黏腻,如同真正的亲人、真正的家庭一般。而鲁邦连者们不同,他们时常不加商量就抛下谁,会迅速果断地对着被僵格拉挟持牵制的同伴开枪,到底是出于信任还是默契,她无从得知,但他们确实少有温情时刻。

 

 

初美花的脚趾遭遇了飞来横祸。

三十分钟前,她把移动置物架搬出狭小的收银处,准备装填甜点礼盒和周边产品,然后在整理客人遗落的失物时发现了一套儿童用的十二色彩色铅笔,突然想起店外的告示牌没有更新,于是匆忙拿着马克笔出去,没有来得及将置物架贴墙放好。

然后,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初美花和咲也一边聊天一边走进来,一时间没有看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无辜的绊脚石。

“初美花ちゃん,你没事吧?”好在咲也及时把初美花拉开,再把置物架握紧停住,上面摆放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只是摇晃几下,没有落到地上。

初美花红着脸,连连摆手:“我没事,谢谢。”

被响声吸引注意,目睹了全过程的司:……青春恋爱物语。

这么说,初美花ちゃん也和鲁邦黄不一样。鲁邦黄的身手柔软灵巧,一招一式都是严苛训练后的成果,体力也很好,在消耗战延时赛中往往能和鲁邦蓝将他们三人外加僵格拉死死纠缠。初美花ちゃん却是个偶尔笨手笨脚的女孩,她擅长缝纫,工作干练,却会在熟悉的店里受伤;脑袋里有自己的想法,会因为末那小姐去找圭一郎理论,经常感情用事——这不是批评和指责,率直个性和强大行动力是很了不起的优点。

透真不知道司一边享受甜品一边冷静地分析什么东西,了解国际警察、更了解己方身份处境的他看着初美花和咲也感觉到一丝胃痛:什么青春恋爱物语,根本就是血腥爱情故事。

把他从这种油锅火烤的精神折磨中救出来的是突然出现的魁利。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打情骂俏了。”魁利抱着巨大纸袋站在门口,刻意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调笑,“你们两个把门口挡住了,我进不去。”

这句话威力惊人,把初美花和咲也吓得往两边弹开,让出一条宽敞的大路。

魁利探身越过吧台,把纸袋放上空置的流理台:“布里奶酪和白葡萄酒会在明天早上八点送到,千代女士还送了我一袋咖啡豆,好像是自家培养的新品种。”

“辛苦了。”

魁利非常擅长得寸进尺,眼睛闪闪发光:“那今天能让我早点下班吗?”

“魁利明明一直都没在工作。”初美花的脸降温完毕,抱着托盘,小步跑来指责另一位时常翘班的侍应生。

“美川先生送了两张枫的演唱会门票。”

枫是近两年走红的少女偶像,甜美外表与堪比动作演员的身手形成强烈反差而在同龄少女中拥有超高人气,而其地下偶像出身、曾在酒吧兼职的经历也在成名后成为逸事,许多向往她或试图复制她的人都曾去那里“朝圣”,枫本人也在二十岁成年的今天举行故地重游的个人演唱会,不过由于场地限制,入场券限量发售。

魁利抬手揉了揉初美花的头发,被女孩气鼓鼓地拍落后从外衣口袋拿出两张纸片,“他本来想邀请女儿一起去看,却被我碰上了吵架现场。”

初美花没有再说什么。

透真倒是冷酷地说:“你还没有成年。”

“我可以——”

“你不可以。”透真和初美花异口同声地喝止他接下来的话语。

“反正是在想‘我可以混进去’吧。”

“不要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魁利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会突然反应过激啊。”

因为有过前科——前例吧,毕竟当初就是为了传闻中的幸运吊坠走进基维·由基所藏身的俱乐部,被他们和僵格拉的战斗波及了。司把浑身围绕粉色泡泡的后辈按坐在座椅上,又看向努力思考如何与魁利くん搭话的圭一郎,发自真心地感到疲惫,并且希望自称“丘比特”的诺埃尔快点赶来。

“需要临时监护人的话,圭一郎今晚没有工作。”

氛围凝滞了。

司放弃了。

魁利飞快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去:“不需要,国际警察在工作之外也需要私人时间,我就不冒昧打扰了。”

完全就是敬语。

今天的社交额度已经到极限了。司用力地闭了闭眼,悲愤地用甜点安慰解围失败而难堪的心灵:圭一郎到底是怎么忍受这种态度还试图和这样的魁利くん拉近距离的啊,难度未免太高了。

与时常处于某种狂热失控状态、不屑于隐瞒心情和心计的鲁邦红不同,魁利くん很少愤怒,他的呐喊和尖叫都在心里,脸上还要叠上一层能够迅速浇灌成型、也能迅速消融的笑容。

太过粗陋,无法掩饰情绪情感,完全躲不过接受了精英警察的眼睛。

“果然还是别管了吧。”

司和透真在这一刻完全对上脑电波。

一边是氛围融洽的咲也和初美花,另一边是单方面冷战中的圭一郎和魁利,仅剩的幸存者由衷地为同伴的感情状况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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